老英雄赵维生的故事(逢新中国75周年,头条首先,不忘来时路,向更美好的明天,奋勇前进,谱写壮丽的新篇章)
赵维生,男,汉族,1923年6月出生(百岁有余,依然健在,享受正部级医疗待遇),山西晋城人,1941年年3月参加革命,1948年6月加入中国,先后在山西省太岳军区晋城县参加游击队,在中国人民第八纵队二十二旅、第十八兵团任过排长、副连长和连长。1951年,赵维生作为第一任场长押解第一批罪犯进入普格县荞窝镇,在大山里结庐立舍、开荒建狱,历经四届党委,历任荞窝农场党委书记、场长、政委。
赵维生1945年在上党战役中荣立三等功,1947年在晋南战役中荣立特等功,1950年在62军军大分校被评为工作模范,1953、1954年在西康省西普农场被省公安厅评为三等工作模范、二等工作模范,1958年在布拖农场被评为先进生产者,在荞窝农场工作期间多次被评为五好干部、先进工作者。
“长坂坡、新成功、打罗沟…”每个中队名称背后都有一个奋斗的故事,正是这种奋斗的精神和务实的管理让农场顺利度过了三年困难时期,确保了监狱的稳定和发展。在赵维生的带领下,民警队伍齐心协力,秉承着不怕牺牲、勇往直前、艰苦奋斗的革命精神,将荞窝这个茅草丛生、野兽出没、人烟稀少的不毛之地,打造成了罪犯改造稳定有序、粮食产量百万斤、经济作物广泛种植的劳改农场。他把对事业的忠诚和奋斗,写进了荞窝开荒建狱的历史长河中,用坚定的信念和不屈的意志,为四川监狱的跨越发展留下了一种顽强拼搏、奋斗不息的精神力量。
一九五八年秋,刘健场长调离荞窝农场,赵维生由布拖农场场长岗位调来荞窝农场任党委书记、场长。这位农村农民出身的抗日游击队员,于一九四二年入党,并参加八路军,经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成为革命队伍中锻炼成长的开国南下干部,来到了荞窝农场。
他一到农场,不是看材料、听汇报,而是带着比较熟悉情况的(当时有我、唐友权、杜仲辅、邓玉华、宋定金)跑遍了荞窝各中队,查看山山水水、田间地头、干部住房、仓库、晾棚、牲畜圈舍,并亲自步行,跋山涉水查看各灌溉水源的源头,如西普的大马口、云盘山、打罗沟、畜牧场水渠源头,中梁山深山密林深沟处等,亲自掌握第一手资料。他平易近人,深受广大干部的亲近和热爱。通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农场各项工作有了很大进展。他深入实际,发现了不少问题。农场要想取得更大发展,技术力量十分薄弱,人才的不足是最大的障碍,他为了引进人才,采取了各种措施。
有一次,赵书记带我到大堰农场参加会议,在中队参观时,见一女名叫李伦嘉,正在指挥犯人按照农业技术方面的要求进行种植,赵书记见这位女是农大毕业的技术人员,便亲自动员她去荞窝农场。恰逢此时,达县农专毕业的曾宪祥和政法学院毕业的金德庭分配来了荞窝。那时在荞窝干部队伍中,茶余饭后流行着这样的顺口溜:“理论家无技术,真现象。”意思是生产方面有了三名技术干部,而管教方面也有了“你喂猪喂得饱,十吨重经得挺。”也是说管教上也来了几个有本事的人才,这就是当时荞窝农场技术力量不足的现实。
后来,大堰农场的领导来荞窝农场参观烧制砖瓦,并要求支持他们一些农具,还要求支持他们一驾马车,他们把这些机具运回。这就是后来荞窝有人说,李伦嘉是赵书记用一辆马车换来的原因。后来,大堰农场不断支援荞窝农场良种猪、奶牛等,当然,这是后话。
我们的上级领导四川省劳改局,也知道荞窝农场技术力量严重不足,先后派来了局机关技术人员陈永科、李永茂、刁长明、高林等。这些的到来,对当时农场的建设发展起到了很大推动作用。后来,这些返回后,都承担着劳改局处室的领导工作。
又一次,我同赵书记去重庆西山坪园艺场参加会议。赵书记到中队和场部看望从荞窝调到西山坪工作的陈年海、王先国,路过一个果树中队时,见一位女带着犯人正在给果树剪枝打药,书记上前看望这位女。她就是马淑群,得知她是西农毕业的果树技术人员,在此实习,荞窝当时已有几块成片的果园,一个林业技术干部都没有。书记亲自说服周技术员,让她到荞窝工作,终于把她调来荞窝,分配到鱼水中队,成为当时农场唯一的林业技术干部。
之后,赵书记经常去省局要求分配大学生。在凉山州委开会时(因当时凉山州委,每次召开扩大会议或县委书记会议,荞窝、雷马屏两个农场都通知参会,按当时州委书记王维训的话,凉山州八个县两个农场十个单位),赵书记总是带我去。有时让我写点发言稿,有时记录一下有关领导同意给荞窝解决的问题,由我去具体办理落实。有时领导口头讲话、大会报告由我做笔记(因我有速记办法,基本上原话大多都能记下来整理成文),由杜仲辅或王月健帮我抄正或刻印,我的字当时不好,领导不太认得。
一九五九年初,在昭觉县举办凉山州建州以来各项建设成就大型展览会,我被派去担任农业展览馆解说员。恰遇当时凉山农校毕业尚待分配的刘汉平、张嘉治和我在一个馆当解说员。我告知了赵书记,他亲自来到展览馆,见到他们两人,十分高兴,他亲自向州领导要来分配指标,把他们调来农场,后来刘汉平还担任了农场生产科长。
农场开办了幼儿园,老师不足,他又专门到州有关部门请求分配幼师毕业的老师。他到成都省局开会,总是走遍各部门,要求给农场多分配一些大中专院校毕业生,他在前面要,我跟在他后面做记录。赵书记为了荞窝的发展,从来不摆老革命的架子,既找领导也找具体办理的部门和经办人员。一句话,为了农场的发展,他是操碎了心,但我从未听到他为自己的私利开过口。跟随他一起南下来的家人,直到他离休,也没领过国家一分钱的工资。
省劳改局的给他取了一个外号叫“钱书记”,在他的努力下,农场迎来各项事业大发展和大进步。一九六二年开始,一批批政法院校、川农、西农、北农大、重医和各地的农牧林医师院校不断分配来一些毕业生。这些专业方面技术人才的到来,知识分子同工农干部相结合,荞窝农场呈现欣欣向荣的景象,恰似一个火红又激情燃烧的年代。
先到来的人员有陈文旭、杜文宇、兰庆长、王用如,有X水稻、X玉米、X红薯等方面的农业技术人员;畜牧业方面有魏光林、李大斌等。农场迅速组建了农科所,在陈文旭所长和魏光林等人的全情努力下,农科所得到很大的发展,试验基地建设也颇有规模。一批批农业技术成果开始涌现,选育定型的“荞农一号”“荞农二号”“荞农四号”等水稻品种,在农场和凉山一些地方得到推广。水稻之父袁隆平的杂交水稻,在还没多大名气时,荞窝就引进农场种植,并成功完成了从制种到大面积栽种,并进行推广。另外,在玉米、小麦、大豆、红薯等品种改良、轮作间套、防虫治病、土壤改良、抗倒伏和收割储藏等方面,在农场农业技术人员的指导下,取得了很明显的成效,从农场粮食产量从五六百万斤徘徊,到一跃近千万斤。
畜牧业方面,农场在前期仅有李锡友、张学斌、胡文卿几个技术干部。尤其是李锡友和张学斌,他们不分白天黑夜,不论雨天酷暑、大雪冰冻,也不管节假日,哪里需要就在哪里,随叫随到。经他们的努力,为农场早期畜牧业打下了良好的基础。随着魏光林和荣昌畜牧学校一大批畜牧技术干部的到来,农场畜牧业得到更大发展。全场生猪存栏达5000多头,出栏肥猪不仅自足,还能每年大批量调出,支持国家建设。其他大牲畜和小家禽也不断得到大的发展,仅耕牛,农场就支持省内外达500多头。在东乡坝建立了较大型奶牛场,保证了农场需要,还支持了地方建设。
一段时间以来,农场派宋定金管理蜂群,他亲自深入高山密林寻找蜂源,最多时养的蜜蜂达780多箱,年产蜂糖近千斤。这些技术人员的到来,与工农干部紧密团结密切配合,农场得到很大发展。当时在群众中的顺口溜是:“腊肉红糖装满仓,蜂糖年年满石缸,队队禽蛋往库送,家家水果箩筐装,粮食常调国家库,耕牛肥猪运他乡,走进厨房满屋香。”
一九年后,又一批高校毕业生来到了农场,有李彦锡、李培全、边虎卿、冠开雄、王崇义和一些医务教师等,这些知识分子的聪明才智在农场不同岗位上发挥了很大作用,使农场发展壮大,实力向前推进了一步。
在王崇义、冠开雄、魏光林、陈文旭、高玲筹等一大批技术人员的努力下,在东乡坝中队的张兴义、黄友红、程仁等的全力支持下,东乡坝建成了饲料加工厂和草鱼鱼苗繁殖基地,解决了农场各中队鱼塘的鱼苗需求,还全力支持地方群众的水产养殖。他们试验成功了珍珠养殖,栽培成功三七、甜菜、可可、油茶。在一段时间里,农场栽桑养蚕、种植蓖麻、油桐等,种养业得到了发展。在技术干部的指导下,经过吴世华、宋定金、孙勇等的勤奋工作,农场的蜂糖、蚕丝、自拔丝绵、黄白蜡、金钩豆瓣鸡、棕豆瓣、火腿豆瓣、金奖白兰地、玫瑰香葡萄、糖梨酒、刺梨酒、土榨菜油、晒醋、豆油等都远近闻名,保证农场自给自足,还远销省内外,为农场创造了不少财富。
荞窝农场从刘健到赵维生都十分重视林业的发展。农场领导和班子成员亲率全体干部,指挥罪犯年年参加植树造林。种植了场部通往云盘山的大片柏树林,人工点种了云盘山到邓家坪、大小荞窝之中梁子、长河媥到梯子田、范苞谷等地松林,都成片成林,造福了荞窝,涵养了水土。王崇义、周遥芝他们来到农场,发扬了他们的林业方面才干,一个个果园迎来了大发展。
王崇义走遍全场主要成片的果园和林区,发现急需解决的问题。如三道沟果园病虫防治,急需淘汰现有劣质品种和严重病株,要引进先进品种进行改良。在全场要以全面配套的方式,建造成片果园,做好规划建设;农场党委在赵书记的领导下,全力支持下王崇义等专业方面技术干部的可行性方案,一场大规模的果园建设开始了。王崇义选择了株木树、柏杨树地区作为苹果园基地,他亲自设计、吃住在工地,现场指挥。云盘山中队谢福长等中队领导全力支持,在陈伦仁等努力下,一个个交通运输方便、水源有保证,病虫防治有办法的梯形台式果园建成了。
王崇义亲自前往冕宁前后大山、雅安、汉源的深山密林、省外知名苹果园基地选购种苗,亲自采剪栽种枝条,终于建成了云盘山苹果园。一个粮食近千万斤、牛羊成群、肥猪满圈、水果近百万斤、多种经营全面发展的美丽荞窝,呈现在大家面前,也深深铭刻在我们的美好记忆中。
我们的书记在发展生产建设上倾注了全部心血,在经济领域、干工福利、家属子女就业安置、保证干工队伍稳定和促进改造任务的完成等每个方面,他更是鞠躬尽瘁。60年代初,在那严重的自然灾害时期,农场在赵书记为核心的党委领导下,贯彻执行“改造第一,生产第二”的方针政策,党委在安排各项工作时,第一先考虑改造工作,全面统筹。在赵书记的全面领导下,在贾天梅,高生华,李维柱等副场长,副政委分管下,倪先达,金德庭,韦德宝、黄正逊、林文显等一大批知法、执法、管教工作能人,全身心投入改造罪犯的工作。他们把政治思想、教育改造、生产劳动手段运用到促进改造的各项实际在做的工作中,使农场的改造工作取得了更大成就,除一九五四年秋,大荞窝中队发生较大问题后,到后来均未出现重大问题,使成众多的罪犯得到彻底改造,回归社会成为守法公民,再犯罪的人很少,为社会作出贡献的新人大有人在。
赵书记在抓好改造工作的前提下,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贯彻以粮为主、多种经营、全面发展的方针,农场在各方面都有一定积累,显得十分安定祥和。
那时在干工家属中没有一个水肿病患者,犯人中情况也不严重。在那些灾害严重地区的劳改单位,尤其是工业矿山方面的劳改单位,困难严重,病亡率很高。荞窝农场党委毫无怨言地接受了上级紧急避难的指令,在不到两个月时间内,先后接纳了雅安、成都等地区五六个劳改单位的劳改犯人和干工家属,这样农场突然变得十分庞大,各方面造成了很大的困难。
要逐步解决上千干工和上千家属子女,近万名罪犯的生产生活住宿问题,不能只靠向上要,还得靠自己发展生产、增加经济来源、自力更生解决。在这种极端困难的情况下,赵书记一直想要搞点工矿业生产增加经济收入,这时,得知布拖县昭觉解放沟方向的一个地方,有矿可采。赵书记立即带着我和唐友权、杜仲辅、宋定金前往布拖县,找到了这个矿山,当即决定开采。并马上派出干部,带上就业人员开采这个品位达54%的铅矿。经过半年多的时间开挖,这个矿就挖完了,原来是个“鸡窝矿”,只有那一点,尽管如此,也给农场增加了不小的收入。
听到矿挖完了,没有新的矿源,书记立即带着我和唐友权、杜仲辅、宋定金再次前往该地查看,确认无误,只好将开采队撤回。我们一行又前往拖觉区去察看,杜成业也来到拖觉,向书记报告说:“听这里的老百姓讲,在拖觉区靠金阳县方向,在金沙江靠布拖县交界的有个地方叫乌依的万吨山。解放前有人开过矿,至今还有人看见那半山腰处有个矿洞,洞口还很大。”赵书记立即决定爬山前往探查。
我们一行又增加了邓玉华、杜成业,步行五十多华里。走的是悬崖绝壁半山腰的毛狗道,有两个地方路太窄,眼不敢上望,又不敢下看,只能爬行过去。走了半天多时间,才到达万吨山,这地方北东西都是刀削一样的高山。我们在万吨山半山腰向下一看,是绝壁深渊,朝南远望,山脚到金沙江边是一片丛林乱石滩,距离约二三十公里。我们所站位置是万吨山的中部,恰与矿洞平行,在上下都是悬崖绝壁的半山腰有一条较宽的小道(大概是当年开矿者运矿的道路)。我们沿着这条道路往矿洞走,中间还要过一条山岩之间,宽约两米多深不见底的裂缝。在裂缝上搭有七八根树木,时间久远,树木都有腐变的现象。宋定金先走上去试了一下,还可以过人,于是他站在中间,把我们一个个牵了过去。当我们走进矿洞一看,洞很大,汽车都可开进去。洞的开挖不深,大约不到五十米,但洞壁上到处都是金光闪闪的高品位铅矿(后来测定品位在50%左右)。我们的书记喜得合不拢嘴,立即决定修路,建乌依中队,开办矿业。自这个矿点开采以来,取得了很好的经济效益,一九六六年,荞窝农场就达到了收支平衡。
随着一些劳改系统工业单位的撤销,一些机器设备不断调来农场。农场党委,特别是赵维生书记,早就想到要发展提高农业生产,必须慢慢地提高农业机械化水平。我们的书记又采取了一些措施,先解决技术人才的问题。他亲自出马,引进了巫国龙、黄开宇、刘正才、庄晓明等工业技术人才;在李世仁、李仕贵、黄万清、谭金印、韦德宝、谢天全、敬继阳等的努力奋斗下,农场从过去只有几盘铁匠炉的小作坊,仅能生产一点小农具,发展成车间齐全、设备比较完善、供应有保障的较大型农机厂。农场的机械工业,从过去只能生产小型农具,飞跃到能设计制造和销售牛头刨床、Q20型车床、40型龙门镗床、大型落地车床的工厂。在有关工厂配合下,造出了红旗牌红24拖拉机(还送到省展馆展出)。为农场农业生产生活需要制造了打米机、磨面机、粉碎机、切草机、切片机等,这一些产品有些还销售到省内外。他们不仅自己生产制造销售,还为外单位一些大型现代化水平较高的车间,配套设备制造安装做出了努力,如新康石棉矿精工车间、四一O厂热处理车间,都有他们的贡献。一个小小的农场铁工房,变成年产值超百万的农业机械制造厂,为农场增加了不少的效益。
为保证这些成果,让农场继续向前进,取得更大发展,确保改造生产任务的全面完成,干工队伍的稳定和积极性得到更大发挥,解决干工队伍的后顾之忧提到了重要日程上,解决得越早越好。
一是要解决农场在场部地区修建职工家属住房的问题。把全厂干工家属子女,从分散居住各大中队的状态,集中起来,解决家属参与劳动生产、子女入托入学、医疗就医的困难。赵书记多次往返成都、昭觉地区,向上级汇报,要计划,要指标,要投资,最终得到了上级的支持。在一个很短的时间内,集中人力、物力、财力,在唐友全、王玉芳、杨永长、杨才、赵宣志、李生文、王金让等的努力和奋战下,很快完成了职工家属子女的大规模住宿建设。
二是在全场职工家属子女入住后,要解决家属劳动就业的问题,减轻经济困难等后顾之忧。赵书记亲自部署,派出经验比较丰富的韩洪才,划拨出一些原有农场生产项目。如缝纫厂、砖瓦厂,场办服务型行业,组建五七家属连进行生产加工经营,让职工家属有了固定职业和稳定收入。在韩洪才的积极工作努力下,五七家属连也越办越好。
三是抓好农场子弟校的建设,引进师资力量。上级分配和赵书记申请到的一批批师范院校教师来到荞窝,农场的子弟校在唐玉林、杨明珍、李永和、王先国、曾跃芳、郑明莲、张元林、徐淑阳、张桂梅等的努力下艰苦创建。一个从幼儿园到小学、初中、高中的完全职工子弟校建成了,农场职工子女入学最高时达到600多人,还接收部分场部附近群众子女入学。教师们贯彻党的教育路线方针政策,教书育人,对学生进行社会主义道德品质教育,农场子弟受到爱党爱国、爱人民、爱学习、爱劳动、尊老爱幼的教育。子弟校毕业的孩子绝大多数成了国家的有用之才,相当一部分成了名人,走上了各级领导岗位,成为各项事业的接班人。
为了保证农场人员的健康,促进卫生事业发展,赵书记多次找上级卫生部门领导协商,要求补充医务人员和设备。原来的医疗系统只有一个卫生所和四名医务人员,他们是所长陈明章,医生黄邦本、蒋义忠,司药刘建灵,建灵还兼外科治疗、药库保管,有时还参加接生。农场医院历届领导和主要骨干医务人员有王强虎、王利民、廖永旭、叶启源、刘建国、王洁珍、高加平、刘晓亮、何小惠、刘世华、王珍等。农场医院在全体医护人员的努力和艰辛付出下,从一张病床都没有的卫生所,逐渐发展成设有40张病床的职工病区和200张病床的犯人病区,各医疗科室齐备,现代化设备基本齐全的较大型医院,带领和管理全场的卫生防疫和医疗工作。他们采取中西医结合,充分的利用农场处于大山峡谷、深山密林,野生药材丰富的资源优势,采挖野生药材,每到季节更替和疾病多发时期,全场范围内熬制中药大锅汤,免费供全体人员和附近群众饮用,对防病治病起到非常好效果。荞窝农场处于血吸虫病、钉螺高发区,农场通过改田、改土,修建交通道路,处置钉螺生长环境,防疫取得很大成效。医院经常对人员住房、犯人监舍、厨房、厕所进行卫生大检查;消毒灭菌,使农场在卫生防疫,消灭血吸虫方面取得成绩,获得了表彰。农场医院为全场人员和当地群众防病治病,他们还为大槽河旅游的游客,工作的地质勘探人员,香港游客等重伤人员进行了现场抢救治疗,为凉山州州级领导、老干部来场住院作出了贡献,得到各方面的好评。
在这样的基础上,农场实行了对全场职工家属子女入学不收费,医疗不收钱,住房用水用电全免费;办有非营利的大食堂、大澡堂,划出一部分菜地供职工家属自种、自收;加大文体活动的投入。通过这一系列措施,减轻了职工经济压力,稳定了职工队伍,安定了人心,促进了农场各项工作的大踏步前进。跟着时间的推移,在子弟校就读的子女陆续毕业,除考入外地学府继续深造外,还有一些通过种种渠道参军入伍,或到外地就业,但大多数职工子女待业在家。解决农场职工子女的就业安置,成为党委工作的大事,农场远离城镇,位于高山峡谷,社会安置基本不可能。赵书记采取不同多种方式方法,一是多跑成都向上级要分配和考工考干指标,另一方面安排职工子女参加各类就业培训班,毕业后为他们在农场内安置就业。
通过这样,一大批子女以工人身份进入就业队伍,从而方便他们进入干部队伍。考虑到劳改单位的特殊性,多数被安排在以工代干的岗位,也有少数可能今后考干有难度的,尽量安排在专业方面技术岗位上。对于安置在岗位的子女,通过培训班学习再上岗,与老员工实践结合,快速成长为农场工作的骨干力量。相当一部分子女无论在农场还是调往其他单位,很快都进入了各级领导班子。
随着年龄的增长,赵书记离开了他工作几十年的荞窝农场领导岗位,但他的影响和在荞窝农场形成的优良作风,将永远留在我们的记忆中。1985年,赵维生书记已离休,但由于在外地无私有房产,他未离开农场。因为荞窝农场职工家属子女以及离退休职工都还居住在远离城镇的深山峡谷之地,这为农场的退休职工安度晚年、家属子女改善生活环境和就业安置带来了困难。当时的改革开放政策允许入城安置,在取得农场领导班子如李彦锡、李培全、王崇义、王庆三、寇开雄、金德廷等的支持下,赵书记和我在85年下半年到86年上半年,通过多次与西昌地方政府协商,终于在长坂桥地区征用了五亩多土地。
我们多次请求上级,即盐源农场投资建设转运站,以便将盐源共享的转运站全部移交给荞窝农场使用,这为后来荞窝农场进入西昌城开设长贸公司,以及建设职工家属子女和离退休人员搬进城里提供了基础。
为了解决部分尚未就业子女的就业问题,赵书记和我得知西昌市礼州镇有一个玻璃厂因经营不善停产,该厂厂房面积5亩多,设备和技术力量准备出售。我们考虑如果能购买此厂由农场经营,解决一两百子女的就业问题又能为王崇义副场长提倡的红葡萄酒厂及利用大槽河的优质高山矿泉水和闻名世界的温泉瀑布开办饮料厂解决玻璃瓶问题。在得到农场多数领导支持后,赵书记和我多次与当地县镇政府协商,最终以5万元价格达成协议并完成收购,派去几十名待业子女开始复工复产。然而,由于某一些原因,荞窝农场未能持续经营下去。
1986年秋,我和赵维生书记都离开了荞窝农场,我结束了在荞窝农场工作多年的历史。当我离开时,我分管的财务和供销工作,农场没有外债、内债,在银行还留有存款250多万元。我从大巴山来到大凉山,又从大凉山返回了大巴山,去了大路煤矿继续工作,直到退休。